升。同样是二尺四寸宽幅的双纬厚布,基本上就是一张皮子换一匹的样子,到了张宁这却可以换两匹……
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这不是卖货的价格表,而是进货的价格表。
长途贩运,尤其是这种外贸性质的长途贩运,利润都是非常丰厚的,对半的毛利是最起码的要求。
当然,毛利和实际到手的利润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毕竟路途遥远,而且还要经历很多风险,财货上肯定会有所折损,扣除人吃马嚼和其他乱七八糟的运送成本之外,还需要保留商家的利润,毛利就会大打折扣,但依旧还算丰厚。
比正常贸易低一半的价格,这是完全无法想象的事情,所以温珠马上就确定了:一定是张宁搞错了,把进货的价格表当做了卖货的价格表。
“温珠大贝勒慧眼,那确实就是进货的价格。”
“哈哈,原来是抚远大人疏忽搞错了,我就说嘛,怎么有这般便宜的价码……”
“没有搞错,”张宁笑道:“我把进货的价码拿出来,就是准备直接用进货价来销售的!”
此语一出,满座皆惊!
组织人手跋山涉水,千里迢迢来送货,却以原价销售,这绝对是一件无法想象的事情。
就算是用脚丫子想想也能知道,若是直接用进货价卖出那么多财货的话,张宁不可能赚到哪怕一个铜板的利润,而且肯定会把所有的附加成本全都亏掉。
“抚远大人是在说笑话么?”
“不,我在说实话!”张宁站了起来,用很严肃的口吻说:“纳颜诸部内附我大明,此心可昭日月,我又怎能如那锱铢必较的商贩一般满心思的想着赚钱?”
“我素知草原上生民困顿,套取利润之事不屑为之……”
当张宁慷慨激昂的诉说着自己和纳颜部诸人“真挚情感”之际,下边那些人早已经议论纷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