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滚落下去……
说来还真是奇怪,这些凶悍的蒙古骑兵仅仅只是冲散了众人,顺便干掉了挡路的百姓,就好似一阵狂风般扬长而去了。
如果这些蒙古骑兵兜一个来回的话,晏知县的脑袋肯定保不住。
他不敢动,一点都不敢,而是象个真正的死人那样一动不动的躺在路沟之中,直到马蹄声渐渐远去。
“太尊,太尊……”当一只手伸过来试探他的鼻息之时,晏子宾猛然睁开双眼,那钱师爷吓了一跳。
“太尊还活着,还活着!”
钱师爷高声大叫着,把残存的那两个家丁招呼过来,半拖半拽的把他弄到了稠密如林的芦苇荡中。
直到这个时候,晏子宾才慢慢的缓过一口气来:“唬煞我也,实实的唬煞我也!”
“太尊受伤了!”慌乱的钱师爷扯下衣袖,擦拭着他脸上淋漓的鲜血。
刚才蒙古骑兵斩杀那个家丁的时候,锐利的刀锋擦过晏子宾的脸颊,留下了一道三寸多长的伤痕。
或许是因为剧烈惊吓的缘故,晏知县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疼,也不知道自己受伤了。直到缓过劲儿来,才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
“只是皮外伤,不碍的,不碍的,幸亏太尊命大,若是刀锋再延出一丁点,太尊的脑壳就保不住了!”
一想到自己刚刚和阎王爷擦肩而过,晏子宾就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微风吹动着茫茫无边的芦苇荡,胯下一阵湿凉——真的被吓尿了。
“蒙古兵过去了吗?真的过去了吗?”
在这如此的绝境之中,钱师爷还保持着最基本的理智:“那股蒙古骑兵已经过去,不过以学生愚见,那可能不是散兵游勇,而是蒙古人的探骑,他们的主力应该很快就要到了。”
仅仅只是一小队探骑,就杀了那么多的百姓,一想到铺天盖地的蒙古军主力,晏子宾就有种再失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