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早就说过,我朝自洪武太祖皇帝开国以来,无不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纵有几个挑梁丑类,也不过是凶顽一时,天意在我大明,民心在我大明呐……”
“当初万岁斩了熊廷弼,还有些人说些捕风捉影的怪话,说熊逆一死,两辽之局必然糜烂。以今观之,万岁当年之举何等圣明!”
去年的这个时候,朝廷斩了熊廷弼,确实引发了一些风言风语,甚至有人断言辽东辽西的局面会糜烂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但是现在努尔哈赤已死,应该可以堵住那些人的嘴了吧?
“对了,前番有些言官上疏,说山陕之地生民疾苦,又闹了旱灾,颇有些饥民鼓噪着闹了些风波。还说要减税……”天启皇帝再次眯起了眼睛,手抚额头说:“大伴,这事你怎么看?”
“税负是朝廷的根本,国家大计,自然依照法度办理,哪里轮得到我们置喙?”老太监无可奈何的干笑着:“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只是一心一意的伺候好万岁就可以了,若是干预朝廷大事,又要被清流们指着鼻子骂了。”
“内宦不得干政,这是祖宗的法度,但这谈不上干涉吧?朕只是一时拿不定主意,想问问大伴是怎么想的。”
老太监犹豫了一下,就半天才开口说道:“既然万岁问了,奴才就斗胆说几句。黎民生计艰难,自然是应该减税的,还可以落下一个轻徭薄役的好名声。奈何国事亦艰,自万历朝以来国库就已经空了。若是随意减赋,朝廷的开支、平辽的饷银、各地藩王的岁给,万岁的内帑还有修黄河治淮水的费用,等等这些银钱又从何而来?若是朝廷府库充盈,山陕的赋税自然也就减了。可是……各处都要钱,减税的事情还望万岁三思……”
“朕亦有颇多顾虑,所以一直都没有回这个事情,大伴这么一说,朕也就有了主张……”
“朝中的清流,尤其是那些言官,总是把减税的调门喊的很高,却不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