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来了!”
刘凤正搀扶着老太太慢悠悠的起身,瞧着矮冬瓜那没说几句话就红了的眼珠子,心疼又生气:“瞅你那点出息,哭啥哭啊!咱家好好的,把眼泪给我憋回去!大过年的抹眼泪蒿子,难得的喜庆都被你给抹没了!”
张盛叔下了车,帮忙搀扶着老太太,听见刘凤骂矮冬瓜,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东东啊,你说你妈这是啥脾气啊?动不动就急眼。”
矮冬瓜憋屈的瞅了刘凤一眼:“嗯呐,不好激恼就不是我妈了。”
“你个小兔崽子,等我一会收拾你!”刘凤白了矮冬瓜一眼,见我还搁一旁愣着呢,赶忙又招呼我,“喜妹啊,咋还愣神呢了啊?赶紧来扶你奶奶下车啊!”
“啊!”
我回神,提心吊胆的跑到了老太太的身边,伸手握住了老太太的手,和张盛叔一起把老太太给搀扶了下来。
摸着老太太的手,我这心就堵挺了起来,这才几个月不见,老太太的手已经瘦的就剩下骨头了,上面的皮松松垮垮的全是褶子,可心里不舒服,我却不敢抬头去看老太太,生怕老太太会问我天玄爷爷的事情。
大舅下了拖拉机,一直在留张盛叔搁我家吃饭,不过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谁家都要张罗着年货啥的,张盛叔是好推歹推的墨迹了好一阵子,才在我大舅的千恩万谢下开着拖拉机走了。
除了有心事儿的我,刘凤,大舅,矮冬瓜都乐乐呵呵的,可一进我家那院子,他们就乐不出来了,因为不光我们要过年,我表姨和婷婷表姐也是要过年的,这不,二十八就搁小屋开始喝上了,一屋子的男人就我表姨和婷婷姐俩女人,场面那叫一个壮观!
不过大舅和刘凤虽然看不惯,却也没说啥,毕竟房子已经卖给了人家,人家干啥我们也无权过问,倒是我对后院的乌烟瘴气倒是没啥感触,一来是心里揣着事儿呢,二来是又不是没见过,没啥好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