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
“姥姥这是开心的啊!”
“姥姥你骗人。”我指着隔壁屋,“凤婶儿还搁那屋哭呢,她明明就是难过的。”
姥姥“噗嗤”一声的笑了:“喜妹啊,这哭分很多种的,不是只有难过才会哭出来的,再说了,人难过的时候啊,这哭出来的眼泪是又苦又涩,但人高兴时哭出来的眼泪啊却是甜的。”
甜的?
我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忽然支起身子,伸手朝着姥姥的眼角摸了一把,然后放在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一股酸涩到发苦的味道,瞬间在我的嘴里蔓延开了。
“姥姥你骗人!”我吐着舌头,“你说你开心,可你流出来的眼泪咋还是苦的呢啊?”
姥姥笑的合不拢嘴:“喜妹啊,等啥时候你能品出这眼泪中的甜味,你啥时候就是真的长大了啊!”
眼泪的味道和长大有啥关系?我不懂。
姥姥却不想再说话了,疲惫的躺在了炕上:“喜妹啊,你想看热闹去站在窗边看好了,姥姥困了,想眯会眼睛。”
“嗯呐。”
我起身,把枕头放在了姥姥的脑袋下面,又把被子给姥姥盖好,等我忙活完了,姥姥也躺在炕上打起了呼噜。
见姥姥睡得很熟,我小心翼翼的跳下了炕,走到窗边朝着窗外看了去。
院子里,老太太正指挥着其他人从井里往一个大水盆里压水,在那水盆里,有一条可肥可大的鲤鱼了,那鲤鱼还挺精神,不停的在水盆里打扑腾。
“杨婆婆啊,这棺材放在哪啊?”
刘凤那几个小叔子,肩膀上扛着矮冬瓜他奶的棺材,一步一颤的从弄堂里走进了院子。
那棺材的四角不知道是没密封好,还是被矮冬瓜他奶给挠秃噜皮了,一股接着一股的黑水,正从棺材的四角往外滴着。
估计是那棺材很臭,随着那棺材被抬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