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啊!”
“我都要被你给气死了,还管你哪里是脸?!”
趁着矮冬瓜和刘凤搁那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我转身溜进了旁边的屋子。
屋子里,姥姥躺在炕上熟睡着,胸口一起一平的,看着很安逸,就是喘出来的气儿有些重,就好像胸口有啥东西压着似的。
忽然,四行不知道什么东西,顺着姥姥的眼睛和鼻子孔钻了出来。
我一怔,赶紧跑了过去,仔细这么一看,吓得当时就喊了出来:“老太太,老太太你快来啊!姥姥这是咋的了啊?”
只见姥姥的眼角和鼻子孔里,均是流出了血,那血跟我划破手的血的颜色还不一样,不是鲜红的,而是黑红黑红的。
正在弄堂里拉架的老太太听见了我的喊声,赶忙冲了进来,冷一瞧见姥姥那脸上的黑血,也是一愣,不过很快便缓过了神儿。
老太太把毛巾投湿了,就坐在了炕沿上,一点一点轻轻擦拭着姥姥眼角和鼻孔里流出来的黑血,也不说话。
我在一旁看得着急:“老太太,姥姥到底是咋的了啊?”
老太太掀起眼皮子了扫了我一眼:“没事儿,你姥姥就是年岁大了,这身子骨啊瘘了,经不起折腾了。”
“那姥姥她……”
“没事儿,喜妹你别瞎跟着担心,你姥姥好着呢,没看你姥姥还睡着呢么?”
我和老太太正说着话,一直睡着的姥姥动了动眼皮子,随后缓缓地睁开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太太,有些迷糊的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虞晓英啊,咱这是搁那呢?我咋瞅着这地方不像是你家呢?”
老太太耐着性子小声回:“咱不是来刘凤家帮忙给办事儿来了么,你瞅瞅你,才睡了一觉,就啥都不记得了。”
姥姥愣了愣,随后才点了点头:“哦,瞧我这记性,想起来了,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