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只是一眼,我便觉得一阵接着一阵的寒风顺着我的脚底往脊梁骨上蹿。
那是一种什么眼神?又冷又阴,明明坐在我身边的这个人还是我姥姥,但我却觉得她特别陌生,就跟不认识了似的。
姥姥弯下身拍了三拍炕桌,随后又从碗里沾出了两滴清水,抹在了我的眼皮子上,之后看着我说:“苏妃,好好看着那三炷香,不可以眨眼。”
苏妃?
我大名确实是叫苏妃,但从我记事开始,姥姥就没叫过我的大名,而,而且……
姥姥的声音怎么也变了?怎么会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是领路的上来了。”金半仙在一边看的那叫一个羡慕,似乎特别希望那个现在坐在炕沿上的人是她似的。
“喜妹,别走神,赶紧按着你……”老太太看了一眼姥姥,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赶紧按照交代的做,不然香烧完了就走不成了。”
我点了点头,生怕老太太一急眼直接抡起鞋底子,赶紧定定的看着那慢慢燃烧着的三根香。
看着看着,我忽然就觉得那三根香变粗了,然后屋子里弥漫着的全是香烟,特别浓,特别重,熏得我根本睁不开眼睛。
可我惦记着老太太和姥姥的交代,又不敢闭上眼睛,所以就这么死瞪着。
“眼皮子沉了就闭上一会儿。”姥姥蓦地说了话,可声音还是那个男人的。
我听话的闭上了眼睛,登时就觉得眼睛舒服了不少,那种又酸又涩的感觉没有了,不过哪怕是好了,我也不打算再睁开,因为被烟熏实在是太难受了,反正姥姥又没说让我再睁开,我就抱着侥幸心理,一直闭着好了。
蓦地,忽然一阵风迎着我的面吹了过来,那风极其的冷,就好像风力夹杂着冰水似的,不过是轻轻扑在脸上,就跟被刀子割了一下似的,比白天在嘎坟村儿经历的风冷太多了!
我疼的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