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某些迫不得己的场合,就逼着自己笑。”
“那活着还真累。”
“是累,活着都累。”
老太太给我擦完了脸之后,又开始投毛巾,然后走到了姥姥的跟前,先是给姥姥擦脸擦手,最后端着水盆放在了地上,亲自蹲下身子,给姥姥脱下了鞋子,帮姥姥洗脚。
姥姥是真的累了,斜靠在炕上半瞌着眼睛直哼哼。
老太太叹了口气:“邓金枝你说你跟我犟啥啊?”
姥姥哼了哼:“我的心思你不懂。”
老太太白了一眼:“不懂?我啥不懂?你不就是怕我打喜妹么,可你也不想想,喜妹要是不犯错,我能没事打她玩么?你非要巴巴的也跟过来,折腾的浑身都难受,你说你图个啥。”
“图啥?就图我喜妹能少挨一顿打。”
“你啊你……我都懒得和你犟了。”
我站在一边听着,我知道姥姥疼我,其实我也知道老太太疼我,可这种疼我只会用嘴巴说出来,真的去做或者是去体会,我就不懂了。
这种感觉特别难受,就好像你明明眼看着就要走到一个地方了,可无论你怎么走,你始终都差那么一小段的路。
老太太说我对七情六欲迟钝,是因为我少了慧根,就好像出生那天我笑过之后,从那时候开始就再也没笑过,也没哭过,哪怕我真的害怕了,慌了,或者是高兴的想要蹦高高,我也哭不出来,笑不出来。
其实我并不害怕少了慧根,我只是不知道我的慧根啥时候能自己个长回来。
草草的吃过了中午饭之后,我和姥姥还有老太太一起躺在炕上睡觉,我从来没有欺生的习惯,所以我沾着枕头就舒舒服服的闭上了眼睛。
倒是姥姥,虽然很累却一直没觉,一直都是翻来覆去的。
我不知道姥姥是啥时候睡着的,反正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