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反倒像是清醒过来了似的,大步上了楼。
主人房是个大套间,外头起居室的墙角亮着一排夜灯,主卧室里却是黑漆漆一片,他在卧室门口犹豫了一下,才终于推门走进去。
借着极淡的一点光亮,可以看见大床上那个侧身微蜷着的身影,从姿态来看,应该是背对着他常睡的那一侧的。
他就这么站在卧室中央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开始动手脱掉衣服和长裤。
淋浴的冷水激打在皮肤上,与被酒精灼烧着的滚烫血液相抵触,换来一种微妙但又不太舒服的感觉。他晚上没吃饭,又喝了许多酒,此时只觉得胃里空得难受,草草冲完澡,头发只随意擦了两下便扔开浴巾走出去。
这一番动静其实不算太小,但床上的女人似乎根本没有被他吵醒,进来时她是什么姿势,现在依旧是。
现在是凌晨两点四十五分,她的作息早已与他不同了。
面对面的时间少,说话交谈的机会更是少。
他走到床边,手掌扶在她有些单薄的肩头,将她轻轻地扳了过来。
果然,他只刚刚碰到她,她的身体便僵硬了一下。
她醒着,或许一直都醒着。
只是装睡罢了。
黑暗里谁都没说话,但承影已经不得不睁开眼睛了。
这才发现他离得很近,近到一种几乎危险的距离。他的身上是清凉的淋浴液的味道,可是呼吸间却有淡淡的烟草和酒精味。
她下意识地皱起眉头想要偏过脸去,可是下一秒就被他强硬地扣住了下巴。
还来不及出声,温热的唇便已经压了下来。
一瞬间,她有些怔忡,或许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又或许,仅仅是因为这过于熟悉的气息。
身体的反应最原始,也最诚实,从来都不会说谎。她熟悉他的气息,早已经深入骨髓,可又偏偏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