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差点被谢玹勒死的青衣卫还在御书房里待着,闻言不由得幽怨地喊了他一声。
“没事、没事啊。”谢万金顺手递过去一张银票,笑着安抚道:“拿去压压惊,这浑身衣裳都湿透了,赶紧回去换一身吧。”
青衣卫接过银票顿时眉开眼笑,立马就行礼告退去了。
御书房里,只剩下温酒谢珩和谢万金三个人。
都是自家的。
四公子越发随意,抬脚踢开了挡路的瓷片,便大步走到了两人面前,笑道:“长兄,你同我说说,三哥方才还干什么事了?”
谢珩反问道:“你还想看他干什么?”
其实今儿这事能把谢玹刺激成这样,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这连着十几日的暴雨,各州县的河流堤坝早早就已经开始疏通水流,像雨江州那样的积水之地更是这回的重中之重。
但凡三公子脑子清醒一些,就能想到大军过境时刚好遇到洪水决堤这事十分的扯淡,而且那么多将士在,怎么会找不到叶知秋的下落?
不过是当局者迷。
方寸大乱,才顾不上多思多想就往那处赶了。
四公子抬手摸了摸鼻子,“我想看三哥哭。”
温酒闻言顿时:“???”
这一家子兄弟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得亏谢玹这会儿不在此处,否则估计这会儿已经上手勒住四公子的衣襟了。
谢万金靠在御案上,姿态闲散,笑得很是纨绔浪荡,“阎王低眉我常常瞧见,就想看看玉雕垂泪是什么模样,不行么?”
温酒听得云里雾里,“什么阎王低眉,玉雕垂泪?”
“你竟不知道这个?”四公子满眼震惊地看着她,“先前长兄被人称作谢小阎王时,看谁都是一脸‘你欠我好几颗人头’,唯独在你面前愿含笑低眉,也不知道被谁哪个书生瞧见了,说这是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