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追上前去,却被一阵狂风刮得越来越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酒扶着孟乘云走进了孟府。
雨势越来越大,视线也变得模糊。
那两人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阿酒!”
谢珩是被气醒的,从梦中惊坐起,一睁眼就看见趴在榻边的阿酒,伸手把人抱住了。
此时正值夜半时分。
温酒守了一天,刚趴下眯一会儿,就被他抱得紧紧的。
她意识都还有些混沌,只晓得谢珩醒了,满心都是欢喜的,连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温声应道:“我在。”
温酒声音喑哑,生怕谢珩听不到,又连着应了一声,“我在呢。”
谢珩抱了她很久,感受到阿酒身上的温热,四周都是她的气息,才渐渐平复心神,从那场莫名其妙的梦中醒过神来。
他侧头,亲了亲温酒的耳垂,轻笑道:“我做了一个梦。”
温酒原本有许多话要问,可此刻,竟只想顺着他的话头接下去问:“梦见什么了?”
谢珩低头,鼻尖轻轻摩挲着她的侧脸。
原本在梦中只看了一眼温酒为孟乘云打伞就气得不轻,恨不得化身成那骑马的人直接把孟乘云的骨头踏碎了才好。
此刻同阿酒说却要略过那些马踏纸伞,泥水溅了别人满身的。
他有些好笑,又醋味浓重地说:“梦见你为旁人打伞,却不理会我,任我淋雨也不心疼。我喊你,你也不应,我气得不行,就气醒了。”
饶是温酒满腹心事都被他这话给气笑了。
她抬手摸了摸谢珩的下颚,“这么说来,你若不是因为被气着了,还不醒?”
谢珩低头,讨好似的亲了亲温酒的唇,低声问道:“我睡了多久?”
温酒被他亲得有些脸热,抿了抿唇道:“十五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