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现下有机会便顺口一提,反正她也没抱什么希望这人会回答。
偏偏容生好似觉着还不够解恨,眼眸微眯道:“若非本座答应过师傅,绝不出手夺他性命,岂会让他死的这般容易。”
温酒听见这话,才明白过来。
原来容生不是不想杀慕容渊,只是承君一诺,信守至今。
她这般想着,越发觉着看不透容生了。
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两步开外的内侍战战兢兢的开口道:“帝君先前不知怎么的忽然来了力气下榻让奴婢们扶着走到了殿前,他老人家扶门看着凤凰台那边,大约是想亲眼看着女君继位,可站了没一会儿就忽然、忽然去了……”
温酒看了慕容羽和假安后的尸体许久,一直守在殿前的宫人忐忑不安的开口道:“娘娘醒转之时,刚好看见帝君倒下,忽然就疯了一般冲到帝君身边用金簪自尽了……奴婢们实在是拦不住……请女君降罪!”
殿前一众宫人内侍纷纷跪求女君降罪。
“疯癫至此,你们确实拦不住。”温酒也知道这事怪不得这些内侍宫人,只是被他们哭得有些头疼,不由得伸手揉了揉眉心,哑声道:“算了。”
这一声算了,是说给这些个宫人侍女们听的,也是温酒想同慕容渊说的。
纵有千般仇怨,如今慕容渊一死,那些前尘往事也就随风散了。
众人连连叩头跪谢女君大恩。
温酒转身看了谢珩一眼。
这世上烦心事诸多,没法子改变的事情总是让人十分无奈,可她只要看到这个人,就觉着风是暖的,花是香的,想到“余生”二字,心中便仍旧怀有希冀。
谢珩大步上前,揽住了温酒,十分自然而然的接过她原本要做的事,吩咐众人,“好生为帝君整理仪容,传众臣,召各宫各殿的人来。”
众人纷纷应“是”,连忙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