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连声应“是”,转身朝温酒道:“请殿下正衣冠,上凤凰台。”
温酒朝榻上那人微微颔首,转身,头也不回的出门而去。
慕容渊随即把所有人都遣了出去,只留下容生一人在榻前叙话。
殿前风雨如晦,地面依旧凹凸不平,连墙壁都是东倒西歪的,温酒在其间穿行而过,吸了一口凉气,将所有凌乱的心绪都压了下去,心里忽然生出一个绝无仅有的念头来。
这一夜,西楚宫中众人忙的天昏地暗。
慕容渊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却执意要亲眼看见慕容玖奉帝玺登凤凰台受朝臣参拜,底下众人也不敢拂他的意,只能照办。
温酒在后殿着凤袍带凤冠,身侧服侍的侍女们来来去去,她不开口,其余人谁也不敢出声,?过于安静,气氛便越发显得沉重。
一切即将准备就绪的时候。
殿外内侍忽然恭声禀告道:“国师来了。”
温酒并未做声,只是伸手抚了抚鬓边的凤钗。
片刻后,容生迈步入内,侍女们十分有眼力见的低头退了出去。
一时间,只余下两人相对而立。
容生执笔蘸朱砂,为温酒头上的凤冠点了睛,不紧不慢的问道:“温酒,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温酒笑意淡淡道:“我不过是奉君令,遵父命,国师大人说这话,莫不是想让本宫弃西楚而去?”
容生闻言忽然笑了,低声道:“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太听话,反倒不太像你了。”
这样温酒很反常,可又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国师大人心中有异,不由得缓缓同她道:“你从前不是一直想回大晏吗?为何今日答应帝君继位之事答应的这般爽快?”
温酒眼角微扬,反问道:“难道我一定等你们把威胁的话说出口了再答应吗?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何不识相一点,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