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温酒靠在榻上,轻轻摇着羽扇,无心眼前美景,饶有兴趣的看着谢珩站在书案后提笔写信。
他落笔极快,写的字龙飞凤舞,也就两三行便搁了笔,将纸张墨迹轻轻吹干,装进信封里封好,而后随手一抛
眨眼间,便有暗处的青衣卫飞身而出,接了信封便如同一阵风掠上屋檐,飞快离去。
温酒满眼疑惑的看着谢珩,“这信你是给谁写的?怎么还让侍女在这给你置书案笔墨?”
她觉着谢珩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这厮刚在西楚皇宫对着帝君放了狠话,回到她这公主府,从容自若的用过膳,就在这后花园里开始提笔写信。
不管是给谁的,你就不能藏着掩着一点吗?
谢珩从她眼中意会了大半,“给我家三公子写的,用不着藏。”
温酒闻言,一脸震惊道:“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给大晏的首辅传信?”
她心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要跟西楚打起来吗?
万一,这信上写了什么排兵布阵的法子,半路被西楚的人截了,岂不是要命?
虽然谢珩这字写的飞起,收到信的人也未必能看懂他写了什么。
“嗯。”
谢珩点了点头,眸中笑意泛泛。
“你还嗯?”温酒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忍不住扶额,平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他:“你那信上应该没写什么吧?”
她心里还怀着一点点的庆幸,“告诉本宫,你就是想你弟弟了,随手写了封书信问候安康。”
谢珩自书案后走出,行到榻边,在温酒身侧坐下,嗓音低声道:“我写的是:十日后,若无音讯,即刻发兵踏平西楚。”
“你……”温酒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愣愣的看着眼前人。
暖风徐徐拂过,有落花离枝,轻叩玉枕,明明是再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