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个字就墨迹晕染了。
偶尔还有一页是字迹清楚些的,明晃晃的写着:谢珩、谢东风。
“我记性不好……”温酒见他这模样,忍不住解释道:“就把最重要的事记在这个账册里,每次晕睡醒来之后就拿出来看看,怕全都忘了。”
谢珩修长的指尖轻轻拂过那些字迹,闭上眼,好像能看见阿酒一边又一边写他名字的模样。
记住他,是温酒心中最重要的事。
谢珩忽的握住了她的手,揣在掌心轻轻摩挲着,睁眼看她时,眸里七分心疼,三分欢喜。
他哑声道:“阿酒,那些事你忘了也无妨,我帮你记着就好,以后你只需要开开心心的做你的喜欢的事,和你喜欢的人的在一起。。”
温酒眸色如墨道:“另外半本也不晓得是被谁撕走的,上头写了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帮我记?”
“我知道。”谢珩道:“上头写的是:等谢东风带我回家。”
温酒愣了一下,忍不住道:“你就这么肯定?”
谢珩眼角微挑,“也许是,等谢东风娶我回家。”
温酒睁大了一双杏眸,一时无言:“……”
她怎么觉得这人说的一点也不靠谱呢?
谢珩见状,琥珀里笑意泛泛,把那本账册翻给她看,“这些都是你自己亲手写,是不是?”
温酒点头。
“你不记得为什么要写这些,也无妨。”谢珩薄唇微勾,谆谆善诱道:“我告诉你,一个姑娘家,一遍又一遍写同一个人的名字,必然是因为爱慕他思念他,想同他成亲,与他儿孙满堂百年好合的。”
温酒看到上头的狗爬字就觉着眼睛疼,想也不想的反驳道:“那可不一定。”
“嗯?”谢珩握紧了她的手,尾音微微上扬,颇有几分“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就要下重手了”的威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