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慕容渊说派凤卫围杀谢珩这事,是真的有此打算,还是随口一说,大晏之主就在她府里,伤了分毫,从此西楚和大晏就再无宁日。
温酒不想看到打仗。
更不想看到谢珩受伤。
说不上来为什么,可她光是想想他锦衣染血的模样,心口就隐隐作痛。
大抵是前生孽缘未清,连她这么个只想混死等死的人,也要卷入这永无休止的争斗之中了。
也许,这便是她的宿命。
……
暮色时分,西楚都城外八十里。
温酒带着三百凤卫乘舟顺风而下,早早在离鸢渡口等着。
正是快要天黑的时候,渡口往来的人不少,温酒便让凤卫们四下散了隐藏踪迹,自己坐在在渡口边的八角亭里,悠悠然的等着。
侍女们奉了茶,备好了糕点,侍候在一旁,将八角亭里的帘帐放了下来,将外间一切都隔绝在外。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家的千金之女出行,时不时的偷瞧一眼,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温酒端着茶盏,轻轻的吹了一口热气,品完茶,才问身侧作寻常打扮的凤卫,“什么时候到?”
“回殿下,原本算着从天牢提出来乘船至此的时辰,再过一炷香就该到了。”凤卫道:“只是慕容念从前得罪了不少人,此次流放出京,应当有不少人想趁机报复,所以……”
“所以她倒此,必然是入夜之后了。”
温酒放下茶盏,直接把话帮他接上了。
“是。”
凤卫羞愧的低了头。
这是八殿下到了西楚之后办的一件事,众人不知她品性如何,难免有些忐忑。
温酒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心里想着今日是赶不回去同那人一道用晚膳了。
谢珩还说要出府接她来着。
同榻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