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与石板上,折射出微微的光,晃得几个老人都有些眼花。
他们走路都有些踉跄,却不曾有些丝毫的停驻。
眼前是东升的太阳,新帝是大晏的希望。
而此刻,皇宫,议政殿偏殿。
谢玹带着一叠供状给谢珩,嗓音嘶哑道:“长兄,所有人、能问出来的消息都在这里了。”
三公子足足在天牢里待了两个月,越发的面白如纸,几乎不见血色,连颈部的青筋也越发的明显。
谢珩一边接过去,一边同他道:“你先把案上的鸡汤喝了。”
三公子站着没动。
谢珩翻看了好几页,每一行字都看的极其仔细,各国细作所做之事,一件比一件令人愤然。
可他一直没有看到自己最想知道的消息。
谢玹站在案前,哑声道:“没有阿酒的消息……所有能用的法子都用了,可就是、没有阿酒的消息!”
谢珩一愣,供状从手中脱落,洒了满桌案。
他抬头看向三公子,琥珀眸里情绪无比复杂,却又异常坚定,“还有一个办法。”
饶是谢珩这般思虑周全的,此刻也不知道他说的法子是什么,不由得问道:“什么办法?”
谢珩一手翻开案上的供状,沉声道:“打!”
少年说:“管他是北漠南华还是其他各国,我一日找不到阿酒,就打他们一日,攻城略地,平山填海,直到阿酒回我身边为止!”
三公子眸色微变,愣了片刻,才明白过来长兄的意思,眼睛一点点的亮了起来。
谢珩拂袖,将数百张宣纸撒落在地,一字一句道:“不管是谁带走了我的阿酒,我都要让他把人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