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数日,醒来就一鸣惊人,将云州之事说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赵立谋事已久,破绽极多,只是云州这地方实在是天高皇帝远,帝京派去的人都在路上被解决了,而赵青峰说自己曾经送信到京,这事也无从查证。
南王府的人都死绝了,瑞王和一众叛军也被谢小阎王砍得没剩什么,现在赵青峰说什么就是什么。
更何况,这人还极其聪明,把谢珩谢玹还有之前在云州潜伏的陈远宁,也就是太子的人一并摘了出来,谁都不得罪。还早早就将许多证据都带来了帝京,藏在城外,今儿个刚醒来就全拿了出来,顺带着还表了表忠心。
一众老狐狸们暗暗感概后生可畏。
赵立有这么个儿子,也算是是祖坟冒青烟了。
唯独谢玹依旧面色淡淡,问堂下,“谢珩可到了?”
底下小吏有些为难道:“谢将军想来是府中有事耽搁了,应该快到了,快了。”
谢玹微微皱眉,没说话。
于是,整个刑部大堂的人都得跟着受冻。
应天府那位坐的最近,实在有些受不了,“谢、大人,谢将军到现在还没来,想来是因为先前收了冤屈,心下难平……您看是否先将这案子送呈御前,等皇上过目,再决定如何同谢将军那边说?”
谢玹瞥了他一眼,“既是审案,人不来,如何审?”
底下众人有苦难言。
审别的案子,那是要人证物证俱在,罪犯恭恭敬敬在底下跪着,若是有半点不敬,那就直接大刑伺候。
可谢小阎王……
你敢说他是罪犯吗?
即便先前砍了南宁王,杀头的大罪都要定下了,人家温财神还不是好好的把人带走了。
更别说现在,明摆着是老皇帝冤枉了谢珩,上赶着要给那少年洗冤。
人家压根半点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