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如玉如琢的侍郎大人,微微扬唇,“有劳……”
他刚说了两个字,衣领忽然被谢玹拽住。
平日里只提笔,从未同人动过手的三公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手就将谢珩从稻草堆里拎起来,摁在墙边,面无表情的问他:“谢珩,将赴黄泉,你还有什么遗言?”
谢珩想了想,勾唇笑道:“想诸君陪葬,可算?”
“岂有此理!”赵智气得冒火,一手夺过身侧狱卒手中的鞭子,就甩了过去。
谢玹拽着谢珩,背对着众人,鞭子一半抽在谢侍郎手臂,一半打在小阎王身上,血痕从他手背开始裂开,蔓延至后者心口。
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众人都愣了愣。
谁也没想到谢玹竟然避也不避。
赵智还不解气,眼看又要动手,丰衣足食连忙上前拦住,强行把人拖到了牢房门口,“瑞王爷,我家大人明日还要上早朝的,若是有人问起这伤怎么来的,底下人说漏嘴,只怕有损王爷的名声啊。”
赵智随手扔了鞭子,恨恨的看向墙角那对搞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堂兄弟,眼中满是不屑。
雨水从狭小的窗户潜入,落在两个少年脸上,冰凉刻骨。
谢玹一手拽住谢珩的衣领将他摁在墙上,一手端着酒杯,冷声道:“你不是手握重兵,欺君罔上吗?你搅得帝京城人人自危,如今却在天牢里却成了等死的忠臣良将!你怎么不反啊?谢小阎王!”
一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所有人都当谢侍郎这话是在讽刺谢小阎王,当日谢珩一步登天,谢家这位三公子还是籍籍无名之辈,还要在府里看他的脸色过活。
如今确是上下颠倒,今非昔比了,这心里得积了多少怨念,才会在人之将死的时候也要讨回来啊?
唯有谢珩看见,他那素来无波无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