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的粮饷,尔等全都给我去陪葬!”
温酒浑浑噩噩的听不清他说了什么,自那日之后就大病了一场,心病难医,辗转寻了许多名医,才借助药物把那些不好的记忆消去了大半。
人活着太难,总要忘记了一些事情,才能继续走下去。
后来,她顶着众人异样的眼光,一步一步的往上走,在那些千金闺秀感概“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的时候昼夜不分的琢磨着赚银子,成了大晏朝的女首富,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人生诸多波澜,都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可但凡是有人心疼有人欢喜,谁舍得她吃这样的苦。
她从不曾想做什么人上人,只是身份低贱的人,总是命如草芥。
她拼尽一生,也不过就是想要个“公平”。
想要一声“清白”。
温酒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前世那些模糊不清的记忆,渐渐的都变得清晰起来。
她再次醒转,已经是两天后,热度渐渐消退,睁开眼,便看见谢珩趴在榻边睡着了。
檐外的雨早已经停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小轩窗,落在少年俊美白皙的侧脸上,他眉头紧皱着,长睫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带着淡淡的金色光晕。
温酒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他,不由得伸手轻轻拂过他的眉眼。
手刚动,谢珩便醒了,将她手握在掌心,眸色灼灼的看着她好一会儿,忽然放开手,背到身后。
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颇有些不像谢小阎王平日的做派。
温酒刚发过烧,脑子还不太清楚,这会儿看着他,目光颇有些愕然。
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不逼你了。”谢珩低着头,低声同她道:“阿酒,我以后再也不逼你了,我不会再强求你喜欢我。你喜欢银子,以后就一心赚银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