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那些话说不出口,顿时如鲠在喉。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四公子被容生的人带走了。”
谢珩顿了一下,而后缓缓道:“他是为了小五,你不必多想。”
只一句话,就把温酒同这事撇的干干净净。
温酒垂眸,袖下的手忍不住拢紧。
她忽然想起,离开云州的那一日,谢珩站在牡丹丛中,如斯少年,锦绣绝艳,嗓音发哑的问她:“这样的我,是你想要的吗?”
自那之后,他果真如她想的那样,再无半点纠缠之意,字字句句都带着“这是我们谢家的事,和你没关系”。
过了好一会儿。
温酒忽然抬头,问了一句,“喝酒吗?”
她此刻,忽然无比清晰的感觉到,她与谢珩,从此以后,是真的再也不会有瓜葛。
天亮以后,他回他的帝京,她在这八方城落地生根,人海茫茫,一转身就忘了过往。
谢珩微愣,随即笑道:“喝。”
默契这东西,有时候十分的残忍。
明知彼此都抱着再无以后的念头,今夜相对而坐,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没有什么歇斯里地恨得咬牙切齿,也没有什么自此别后泪千行。
她想着,若是日后遥隔千里,听闻谢珩娶妻生子,大抵也只会一杯清酒遥相祝。
生时不相见,死后不相逢。
这样想,此时的眼前人,便只是这么一个容颜绝艳的少年了。
今宵悲欢且尽,共饮一壶酒,昨日事,来日愁,那乱七八糟的事情通通抛到脑后。
温酒一手撑在桌子上,站起来,“你在这等着,我去拿酒。”
没等谢珩说话,她便迈出了门槛,匆匆走了。
谢珩靠在椅子上,微阖眸,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果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