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右手虚拢成拳,假咳了两声,道:“你收拾收拾,今日就离开南宁王府,先带阿玹一起去八方城。”
谢玹面无表情的说:“我事还没办妥,走不开。”
两人开了尊口,却没有一个回答她。
温酒琢磨着昨晚那事还没完,她若是走了,谢珩还有什么由头留在这。
留在这,又要做什么?
这般想着,脑子还没转过来,话却已经脱口而出,“那你……”
她的目光落在谢珩身上。
少年先是微愣,而后,眸里聚起星星点点的笑意。
谢珩这样看着她,还未说话,温酒就忍不住往里门里退去,一步两步,三四五步。
面子这种东西,一旦撑不住,瞬间就能跨个彻底。
温酒一直退到了外屋和里屋相接处,少年不紧不慢的往里走,步步逼近,直到她后背抵着八宝柜,无处可退。
身后,珠帘微微摇晃着,相击之声清脆悦耳。
“你……”温酒实在不想像个被调戏的小姑娘一样惊慌失措,抬头望着眼前的少年,强行保持着面上的平静,心下却是一团嘈乱。
这厮到底是吃错了什么?
同你说话的时候,总是委屈巴巴的,让人没法子怪他。
不开口,又是这副咄咄逼人,分毫不退的模样。
饶是温酒活了这么些年,见过那么多性情古怪的人,可在谢珩这里,仍旧没有还手之力。
挫败至极。
亦,心慌意乱。
谢珩终于在她半步之外站定了,伸手,将不小心勾在她发簪上的珠帘轻轻拨开,嗓音里不自觉就带了笑意,“我善后,过两日就来接你。”
这个姿势,已然十分亲昵。
若换做从前,兄妹之间亲近些也没什么。
如今,缺是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