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叶知秋还没回来。
温流索性就坐在叶知秋门口等,闲来无事,便听几个少年少女说着这一带的事。
她天生一副温软柔和的表象,又顶着一个小财神的名头,不管到哪都是极招人喜欢的,更别说这些穷的把她当神明拜的小孩。
云州这一带,历年来都是大晏地方官员叫穷叫得最响的地方。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不是随便扯的。
这地方匪患横行,以九山三十六寨为首,占山为王,守着一条必经之路啥也不干,就蹲着收过路费,官府都不敢轻易招惹,各家争地盘闹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地方官员该和上头哭着要救济还是一样哭。
从骂那些剥削民脂民膏的大贪官,说到了叶知秋这飞云寨是这云州城一带最特立独行的存在,当年创立飞云寨的大当家立下规矩“劫亦有道:老弱病残者,放行。为官清廉者,放行。为富有德者,放行……”
这样这样的规矩,足足有几十条,都不带重复的。
温酒听到的时候,都觉着创寨的那位大当家,没有去学堂当先生教书育人,着实是当世莫大的损失。
又聊了一会儿,底下一帮少年围着她问生财之道,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就入了夜。
“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回去?”叶知秋一回来,就把众人都赶了回去。
等门口只剩下他们两人。
叶知秋才伸手来扶门边的温酒,低声道:“小主上怎么坐在这?”
“有事要同你说一声。”温酒本想同她解释,自己不是什么小主上。
说句真心话。
叶大当家除了把她绑到飞云寨这事做的不厚道之外,还真没什么地方对不住她的。
可谢珩现下受了伤,也不知道后边会发生什么事,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顶着这个名头。
叶知秋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