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小阎王耍横,也不怕那些阴谋阳谋。
只是见不得他这样隐忍委屈,心都被搅得生疼,可又没法就这样把从前的事都抛到脑后。
少年就站在她面前,避不开,也没法子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许久。
温酒才起身,走到谢珩身侧低声道:“……你跟我来。”
她想把青玉牌还给他,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只能两人私底下说。
少年眸色幽幽的看着她,愣是站着没动。
叶知秋看不下去了,“让你去你就去啊,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胆大脸皮厚。”
单独相处,多好的机会。
温酒先他一步出了聚贤堂,山间晨光依稀,鸟鸣声清脆,花草树木上挂着盈盈的露水。
她站在银杏树下等他。
谢珩走的很慢,风轻步缓的,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在江安的时候,锦衣玉貌的翩翩公子。
单看这人相貌,谁能联想到那杀人如麻的小阎王?
从聚贤堂到银杏树下,一共九百七十一步。
谢珩终于还是走到了她面前,驻足时,染黄的银杏叶落在温酒发间,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拂去,等做完这动作,才想起他们早已不是可以这样亲密相处的关系。
少年自嘲的笑了笑,“你要再说一遍,不喜欢我吗?”
温酒忽然就愣住了。
她鼻尖发酸的厉害,眼睛也是红的,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用得着我再说一遍吗?”
谢珩面上没有什么血色,沉声道:“不用,你说的话,我都记得。”
两人相对而立,沉默了许久。
温酒从袖里取出了那块青玉牌,递过去给谢珩,“我当时走的匆忙,忘了把这个还给你。”
少年不接,也不说话。
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