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只娶那么一个白头到老共枕人,怎么都要让人家姑娘欢欢喜喜的嫁。”
他不是没劝过长兄,爱笑的姑娘不一定好说话。
温酒这样的人若是毫无原则,你要如何就如何,半点脾性都没有的任人摆布逆来顺受,那还是温酒吗?
可惜谢小阎王乱了心,忘了温酒这样的姑娘,待你好的时候,无限温柔,真踩了底线,也有一身倒刺,扎死你。
对这样的姑娘,只能耐着性子,攻心攻情,一点一点拆吃入腹。
心急了还吃不了热豆腐呢,何况是活生生的少夫人。
这一场荒唐婚宴,换了新郎,跑了新娘,全府上下也每一个好过的,简直一塌糊涂。
洞房花烛夜,给人一个晴天霹雳,一把刀,一地血。
即便是温酒低头认了,这事也着实不太吉利,总归是算不得圆满。
小侍女们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四公子,李苍南不见了。”派去李记医馆的人匆匆回来,低声道:“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
“阿酒真是……”谢万金叹了一口气,“上辈子欠了谁的,要被人这样算计。”
四公子挥了挥手,让众人退去,转身进了寝居。
屋里灯火正明,风吹珠帘徐徐浮动。
谢万金抬手挑开帘子,往里走,就看见榻上躺着一个少年,手脚都绑在了床柱上。
府里办喜宴,连带嫁谢琦暂住的听荷轩也布置的喜气洋洋的。
红纱帐里,紧着白色里衣的清瘦少年浑身都是血,顶着谢琦那样一张温和清隽的脸,竟也生出了七八魅色来。
“你叫容生是吧?”四公子在榻边坐下,伸手扯开了少年的衣襟。
谢万金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玉药瓶,打开就把药粉往他伤口上倒。
动作简单粗暴,应当很疼的,可少年竟连眼睛都不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