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了,您还有我。我以后会护着您,护着弟弟们,您不要怕。”
那时候,谢珩才十岁。
她的小东风从前爱笑也爱闹,一双琥珀眸清澈如水,方圆百里的小姑娘看见他都走不动道。
可从以后,他似乎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有些人说谢家的长公子桀骜轻狂手段通天,也有人说他万花丛中过风流浪荡,他在一千个人面前,仿佛有一千种模样。
再也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再也没人能走近他的心。
连谢老夫人有时候都觉得他心思难测。
她想起往昔种种,眼睛不自觉的湿润了。
谢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慢慢的扳开了谢珩的手,抽回那张婚书放在桌案上,睁着老花眼一点点把他掌心的木屑清理。
祖孙两许久都没开口。
松鹤堂里寂静悄然,只有廊外风雨声不绝。
“东风啊。”谢老夫人拉着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长孙,满腹心事难以言说,语重心长道:“祖母知道你的心思,可你怎么不想想。若是阿酒对你有意,此前那么多人上门提亲的时候,怎么会半点不往你身上想?”
谢珩哑口无言。
阿酒对他无意,是他的心结所在。
若非如此,岂会黯然至此。
谢老夫人活了这么多年,不知见过多少兄弟反目,姐妹成仇的事,心口越发堵的发慌,语气不由得重了许多,“莫说阿酒是小五的未婚妻,就算不是,你也不能强求一个对你无意姑娘喜欢你啊。”
“她只是,还不知道怎么喜欢我。”谢珩嗓音哑的厉害,却执拗的让人心疼,“ 我可以等,等她再长大一些。祖母,我可以等,天长地久,总有她有些许喜欢我的那一天。”
他这一生没什么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
声名权势,那些旁人争得头破血流的东西,于谢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