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眨了眨眼睛,把手上装了各式糕点的油纸包递给谢玹,“三哥自从来了帝京就没怎么出过门,云州那么远,也不知道这些糕点够不够你路上吃的。”
谢玹接过去了,淡淡道:“哪里都有糕点铺子。”
这人一贯能用一句话就把人堵死。
温酒收起马上要分别的那点小怅然,“哦”了一声,“那三哥路上小心……一路顺风。”
她这样说。
谢玹反倒站她面前不动了。
温酒有些奇怪。
下一刻,就听见三公子问她,“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去云州?”
温酒:“……”
她一直都觉得谢玹是不太喜欢她多说话的,嫌吵。
可今天好像又不太一样。
少年的心事你别猜,反正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三哥愿意说吗?”温酒抬头,唇边带了三分笑,“那我洗耳恭听。”
谢玹又不说话了。
“男儿志在四方,不愿意在富贵乡里消磨光阴是好事。”温酒笑起来,一双杏眸里带了光,“这事唯一的不好,就是云州太远了一些,那地方势力复杂,听说之前派去的官员不是遇害就是离奇失踪,邪门的很。都说富贵险中求,权势也是如此,既然三哥已经做了决定,我自然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有一句,望三哥牢记于心。”
她正色道:“万事都要以自己的性命为先,千万强出头,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活着,不怕没有出头之时。”
谢玹静静地,用一种有些莫名的,从来没在这个少年身上出现过的复杂神色看着她。
温酒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
未来的首辅大人能力出众在,自然不用多说。
可她愣生生操着一颗老母亲的心,对着三公子说了这么一大堆废话,这不是耽误他赶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