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前风雨如晦,两位公子心情难以言说。
……
温酒换了一身衣服,吩咐金儿“去请李老先生,同他说是急事,片刻也耽搁不得。”
金儿应声去了。
温酒揉了眉心,去了松鹤堂。
屋内燃了香,袅袅飘散着。
谢老夫人正坐在榻上,手捏佛珠,闭目念经。
“居然是凌兰!”谢三夫人坐在旁边,不断的说着:“当初二嫂还在的时候,我就说这个姑娘心术不正,她偏说凌兰小小年纪就没了亲娘可怜,要养在身边!这下好了,给我们家招来这么大的麻烦。”
温酒进门的时候,谢三夫人正说道:“东风这个正三品的上将军本来就遭人嫉恨,这下一闹,指不定还要被那些言官诟病成什么样!我听说那些家风不正的官员,有的会直接被罢官的。”
“三婶过虑了。”温酒的声音要比平时清淡许多,淋了雨之后,脸色也有些发白,只是眸色异常坚定,“长兄没做过的事,无论外面的人怎么说,我们自家人都不能以讹传讹。”
谢老夫人停止了转佛珠,睁开双眼,看着眼前少女,满是诧异。
方才在大门口的小厮侍女们都已经来回禀。
谢三夫人犹豫了一下,问道:“阿酒,你真觉得这事跟东风没关系?凌兰那个死丫头虽爱作妖,可脑子一直不怎么聪明,像这般言辞凿凿的事,她编不出来的。”
温酒道:“我信长兄,他没做过,必然就是没做过。”
谢三夫人道:“光咱们信有什么用?帝京城那么多人,千千万万张嘴,这脏水要泼到咱们谢家,说也说不清啊。”
“世人空生无珠眼,外头的人听风就是雨,解决起来倒不难。”温酒道:“还是自家人最为要紧,还请祖母和三婶不要为此事太过忧心。”
谢三夫人又急又愁,反倒说不出什么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