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整盘鱼食全倒进了池子里。
暮色里,锦鲤争食纷纷跃出水面,水花四溅。
少年解了玄甲,行来时红袍翩飞似火飞扬,偏偏鬓若春风裁,一派桀骜风流。
“长、长兄。”温酒不知怎么的就结巴了,“我方才想了许久,真没借银子给别人……”
谢珩一路行来想的挺多。
若是温姑娘有喜欢的人,他是把姑娘嫁出去还是把人招赘当上门女婿。
阿酒这么能赚银子,若是旁人贪她财物,有心算计可如何是好?
若是那人爱她容貌,是个薄情寡义的好色之徒该这么办?
小六都从来没让他这么发愁过。
可一见面,温酒忽然来这么一句。
谢珩忍不住笑,“阿酒,你方才就一直在想这事?”
“对啊。”温酒点头道:“长兄来,不是为了问我这事吗?”
谢珩轻咳了一声,“算是。”
温酒不解。
谢珩靠在栏杆上,眉眼字在暮色里变得隐隐绰绰。
少年问她:“阿酒啊,你喜欢什么的少年?”
温酒愣了好一会儿,脑子实在没转过来。
谢珩就这样一直看她。
温酒抬头,看着月上柳梢头,没说话。
少年在她半步之遥的地方,举头望月,“万金……嗯、你四哥那样的,你觉得怎么样?”
温酒想了想,笑道:“四哥挺好……”
“就拿谢万金来说,爱笑的少年最会骗姑娘!”谢珩正色道:“阿酒,你眼睛要擦亮些。”
温酒:“……四哥赚银子也挺快的,和我是同行。”
谢珩:“……”
少年不说话了。
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她身侧。
温酒忍不住问道:“长兄,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