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笑,想抬手将这姑娘敲醒,袖子被她拽的这样紧,一时竟有些动弹不得。
行事一向干脆利落的谢将军犯了难,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无奈来:莫不是姑娘家心里想的都这般多?
灯笼上红色的流苏垂下来,轻轻拂过谢珩眉梢,无端添了容颜几分绮丽。可他自己恍然不觉,抬手随手拨开了,手肘顺势搭在梅花枝上,另一只袖子任由温酒握着。
有落花悄然离枝,轻飘飘的落下来。
少年低眸,将她仔细的瞧了瞧,“我不过就是说了你两句,不至于让你觉得……我会赶你出府这么严重吧?”
她要做生意,要在外头抛头露面,谢珩都没想过要拘束着她。可去永乐坊那种地方也太不像话!这若是别人家的夫人小姐去永乐坊被抓到,打断腿都算轻的。
她这没受罚没挨训的,怎么就开始做噩梦了?
温酒发白的唇微动,却没说出什么话来。
谢珩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笑道:“少夫人脸色白的这般可怜,看起来倒像是为兄的不是了。”
温酒压下心中百般慌乱,半响,才低声开口道:“不是、我……”
还没等她说完,谢珩忽然将她从靠椅上拉了起来,“不是什么?我也不是拘着你不能在外头跑,可现下太子和瑞王的势力遍布帝京城,暗潮汹涌非常人能想象。你这般乱闯乱撞,若是出了什么事,让我如何同小五交代?”
祖母每一封家书都在嘱咐他和三公子要好生照看温酒,若是有个万一,老祖母又如何承受的住?
少年一脸的正色让温酒无法反驳。
她只想着一心扑在金银堆里,而谢珩却被卷进多位之争中,即便想做纯臣,也避不开那些人千般算计。
谢珩放开她,整个身子往梅花树上靠,淡淡月光洒落庭院,点点光华穿过枝叶间,将少年少女的身影笼罩着,四周安静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