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欲,要普度众生,坐化修舍利的。
她这走了运重活一世的人,遇到这么个人物,心下难免有几分忐忑。
若是真被他看出什么来,还是件麻烦事。
她压下心头思绪,吩咐身侧人,“金儿雨露,给几位奉茶。”
“既然谢将军有要事在身,贫僧也不便再叨扰府上。戾气佛缘非一日可化可得之事,这经等日后寻了机缘再讲也不迟。”
应无求念了声“阿弥陀佛”后,也没有多逗留的意思,“请转告谢将军,贫僧在万华寺恭候大驾。”
说完便要告辞,身后几个光头一道行礼告辞。
“那我就不留大师了。”
温酒唤了不远处的小厮,“十全,送送几位大师。”
果然是超凡脱俗之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应无求说了要走,赵静怡却挡在他面前没动,四周落雪潇潇,前者朝她念了声“阿弥陀佛”便直接绕行。
赵静怡转身看他,“无求大师既然都出来了,不如给本宫讲讲人生七苦如何渡?”
白衣僧人低眸,嗓音无悲无喜,“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人生苦厄,皆由心生,不恋红尘,便得万般自在。”
赵静怡问他:“你如今便是万般自在么?”
应无求道:“贫僧已出红尘。”
赵静怡忽然笑了,转身走入亭中,看着石桌的笔迹,什么也说。
白衣僧人站了片刻,带着一众僧人冒雪离去。
厚厚的积雪里,留下一连串深深浅浅的脚印,等这一行人都走远了,温酒抬手,揉了揉眼睛,转身走到亭中央,“公主?”
“不是信佛就是信道,这红尘就真的这么留不住人么?”
赵静怡一把将石桌的宣纸扯下来,扔进火炉里,火焰猛窜了上来,谢玹抄了一早上的道德经瞬间变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