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的事件进行。堤岸的树荫间,抚琴的女子滚指弹拨,轻柔低唱,让风声将她的歌喉在这片州子上传开。
钱家船上,钱希文方才见过了常家的子侄,此刻向管家说了一些话,也微微带了一两句有关宁毅夫妇的询问,他给了宁毅帖子,先前倒也旁敲侧击地跟楼近临询问了两句有关苏家小姐和宁毅的事情。若宁毅此时来拜访他,他是要见的,但宁毅夫妇据说是已经到了,却并没有直接登船求见,倒是让他心中有几分玩味,当下只是笑笑,让钱愈出去叫另外一些人进来坐坐。
其实他好的是学问,平日里到处讲学,家族利益之上,求的是中庸的大道大势,旁人若是迫切了,他固然能理解,心中却未必喜欢。
另一方面,从钱家这边出去,常氏如今的家主开始过去拜访穆伯长、汤修玄等人,路上倒是被许多人打招呼、寒暄,他也就一一应酬,倒是令得周围一圈都成了众人的中心点,几乎堵塞了堤岸上的堰道。
杭州几个真正的大家族,家主皆是学问精深之人,毕竟此时乃是文人的天下,若不能诗文传家,也就成不了真正的气候。今年年初常家的常余安过世,但由于底子打得好,这时的常家在杭州倒并没有衰落,反倒由于此时的家主乃是常余安的儿子,一干老人都得以子侄待之,这次的诗会,只要是认识的,长辈们都免不了要对他嘘寒问暖,若是平辈晚辈,也都得回忆一番常公的功绩,唏嘘不已,待会的宴会上,知府大人口中,必然也免不了这样的主题,只要把握得好,常家倒是会成为这场宴会的主角。
这边各种寒暄,放在文人眼中,大抵都是些趋炎附势之徒,那边树荫之下,凉风之中,也早有衣冠翩然的书生学子摇摆着折扇,一面听着几位姑娘的琴曲,一面对着周围开始应景赋诗了,偶有佳作,便在周围传扬开来。
停泊在众多的船舫间,楼家的画舫之上,楼近临送走了一位拜访的老者,满脸都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