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街。
走出好远,稍稍离开拉斯格赖了,那黑姑娘才敢过来说话,家明问起那小卡车的事情,她低头说道:“那就是塞缪尔的士兵……”
“喔。”家明点了点头,恍然大悟。
又走出一段,家明让她在那僻静道路边等着:“我肚子饿了,要去买点早餐吃,放心,我带了钱,也懂说这边的话。”他如此说着,返回拉斯格赖。
二十分钟后,那辆哐当哐当声音很大的小卡车扬尘而来,躲在树后的黑姑娘更加小心地朝树后隐匿了一下——实际上当兵的也不会忽然把她当成敌人,这不过是畏惧起来的下意识举动而已。然而小卡车就在路边停下了,好半晌没有动静,她探出头去看时,才发现那车门开着,由中国来的那个男人坐在驾驶座上,也没有看这边,只是轻轻地挥了挥手。
她看看周围,然后小跑一阵爬上去了。
“把门关上。”家明说着,待她关上了门,又道,“嘴张开。”手中拿出一把医用的镊子来。
他之前返回拉斯格赖,走进城镇中唯一的一家小诊所砸了一张大面额的美元,买了简单的医疗用具和几颗止痛片。不久之后,卡车里传出“啊”的一声喊叫声。
家明帮她拔掉蛀牙,然后递给她止痛片和买来的一块饼,开动了小卡车。
这黑小瘦的忍耐力颇强,虽然是这样简单的拔掉了牙齿,看见有吃的东西,还是在车里嚼得狼吞虎咽的。吃完东西,她才反应过来,有些迟疑的说话。
“车……怎么会有车的。”
家明偏了偏头,不想解释这个,友好协商未果,自然是这时的拉斯格赖街道上多被人发现了几具尸体呗。
黑小瘦能够坐车的机会大概不多,以前或许根本没有过,坐在副驾驶座上时而新奇时而忐忑。
“中国是很好的国家吗?”
“嗯?”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