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彻底松了口气,准备抬手饮酒,云中君已到了眼前,双方还没有开口,突然间轰隆隆一阵响,这一座白衣外道所建造的酒楼就这么崩塌溃散。
云中君眼睁睁看着赵某人被直接给埋了进去,目瞪口呆。
事情转眼发生,那座俯瞰红尘的酒楼转眼就是一片死寂的废墟。
咔吧声中,那根宽大的横梁晃了晃,直接砸下来。
落在废墟上,哐的一声。
几缕灰尘烟气袅袅升起来。
然后又是哗的一声,废墟中伸出一只手来。
那白发道人好不容易把自己拔了出来,坐在那一摊废墟里,苦笑不止,猜到是泰山府君离去之时轻描淡写一脚直接把这白衣幕后几十万年,不知有什么后手的酒楼给震碎,顺便教训一下自己。
不,与其说是震碎酒楼,倒不如说是直接把酒楼和他赵某人一并都踩到地里去。
不是说好恩仇已面了吗?
赵离旋即反应过来。
恩仇以免,但是这和我想要踹你一脚没有关系。
道人嘴角抽了抽,有些失笑,只是笑得比哭都难看。
这才第一脚,按照赵离计算自己和泰山府君的恩怨,估摸着还得要有两脚。
云中君凑过来,古怪看着白发道人,随手把这家伙白毛上沾上的树叶儿拿了下去,道:
“你是不是和死生之主有仇?”
赵离懒得回答,看着被砸地翻到的酒桌,有些遗憾那好一桌菜都给打翻没法子吃了,只好将那不知为何没有被打翻没有沾染灰尘的酒一饮而尽。
云中君也不在意,随手将一物扔到道人怀里。
那是昼夜权柄所化,算是天地一半的阴阳权柄。
然后道:“差不多该回去了。”
伸出手,理所当然提着道人的后衣领,步步踏空,白发道人微怔,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