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袭击一点儿排面都没有,让他更不爽了,他拖长了音调,抑扬顿挫地补完了后半句:
“对我的到来是早有预料啊~”
“否则怎么还有这个闲情逸致,欣赏我的傀儡呢?”
哦,不是纸扎人,是傀儡。
虞幸听到答案,忍不住又端详了一下,只觉得这“傀儡”的做工实在粗糙,还不如人家殡葬行业扎的纸人好看。
他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狐狸精,想到什么说什么,一点儿也不跟着男人客气:“和你长得挺像的,丑得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嫌弃:“大半夜找过来,我还当要干什么呢,就让我看这个?傀儡表演么?我挑个皮都要千选万选找个喜欢的,谁允许你把这么伤眼的东西带到我面前?”
男人眉间阴阴沉沉,点明重点:“狐狸大人,您是不是还搞不清楚状况呢?”
他的手又搓了一下,虞幸瞧着倒像是习惯了手指上缠着什么东西,如今没有了,才不适应地一直动。
但他小小的一个动作,身后那些活蹦乱跳的白色鬼影还真就停下来了,敲锣的放下手,打鼓的停了拍击,僵尸跳的也站稳了,从极致的闹腾瞬间长为了极致的安静。
可是静悄悄的,反而更令人毛骨悚然。
男人脸上的笑容又夸张几分,一双红布鞋鞋尖对着虞幸,莫名让虞幸觉得红布鞋才是本体除此之外的所有躯体都只是被控制的壳子。
“我家主子听闻您远道而来,是为了帮一个小妮子报仇。”
他每句话的尾调都是上扬的,特别奇怪,像在唱歌似的:“主子让我给您传句话,‘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最会骗人了,您哪知道她们是受害者,还是编了谎话来诓您的呢!不如过两日来府上一叙,解开了误会,结个善缘呐——’您说是不是?”
其实这话谁都能听出是在扯淡,万般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