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自然十分小心,他操控着一缕缕黑线缠绕上一小截银丝,在将银丝腐蚀掉的同时,迅速用黑线将断口接上,实现了一比一的替换。
刚开始这项工作还挺耗费心神的,不过他很快就熟练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洛晏目光清澈,静静地看着他,就算没有海妖的安抚,身体也比刚刚更加放松,好似对他十分信赖。
虞幸切断了连接着洛晏胳膊和腿的缝线,在断口处分别连接,终于是将他四肢给分离了开来,洛晏可以说是完完整整地感觉到了重获自由的过程,激动得有些想说话,又被唇上的缝线扯了一下,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别急。”虞幸拍了一下他的头,额角渗出细汗。
他这样一点点替代傀儡丝的做法简直比用傀儡丝缝一具新的身体还要累,很耗费时间,窗外的天色一点点变暗,即将步入黑夜。
更让他不适的是,他的诅咒之线如此小心地缝上了灵魂,诅咒与傀儡丝不同,并不是工具,而是源自于他的能量,是会和他在一定程度上共享感知的,所以,当黑线不可避免地接触那虚无缥缈的“业障”时,虞幸大脑里也浮现出了许多奇怪的景象。
那不是一种具象化的画面,而是一幕幕破碎凶戾的片段,被笼罩在浓浓的血腥气和鬼气中,好像有无数人在朝他大吼大叫,绝望哭嚎,冲天的怨气都将他当做靶子,一下一下地捅过来,好像要将他穿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这些画面勾动着虞幸怪物的那一面,似乎想把他同化,变成那怨气的一员,虞幸纯粹是一边压制着自己,一边做着和一台精密手术差不多难度的活。
他一边缝补一边在想,傀儡丝的事情好解决,他们在戏台世界中见过从天而降的银色丝线,基本上能确定那就是傀儡丝,只要将洛晏身上的傀儡丝除去,就解决了万般大师可能存在的某种能操纵傀儡师的隐患。
但这业障该怎么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