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细的声音依旧在他背后,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朝他的后颈吹气。
由于呼吸不畅,他的肺部憋得发疼,眼前阵阵泛黑。
啪嗒。
又一只铃铛从屋檐上掉落下来,正好砸在赵一酒脚边,失去声音。
赵一酒心中一跳。
按照他的记忆,此时他旁边应该不是屋舍的檐角才对。
他忍着由内而外的疼,伸手朝旁边摸去。
大雾之中,他没有摸到墙壁,只有一片虚无。
可是铃铛确确实实掉落在了这里。
他弯腰将铃铛拿起,入手手感怪异。铃铛内部莫名多了很多线,缠在了一起,就像下水道口堵了大团大团的长头发一样。
那一团团丝线将铃铛塞死,使其无法再发声。
或许,正是因为没办法发出这种示警一样的铃声,所以才会掉下来?丝线……所以雾中的那些人影,白玉棺中的东西,和皮影戏有关?
赵一酒没有皮影戏的知识储备,不知道皮影该怎么动起来,可这不妨碍他看到丝线就想到操纵,旋即联想到有相同意味的皮影戏。
“好多水……淹死啦!”
随着两个铃铛……或者更多铃铛的落下,背后的东西多了一句台词。
赵一酒勉强将手中铃铛收起,继续朝院墙那边走,他觉得自己应该早就到地方了,可四周仍旧是浓浓白雾。
鬼打墙了吗?
再这样呼吸不过来,他真的要憋死了……不知道在这里死掉,算不算是失去了一条命,然后可以重生呢?
赵一酒觉得很有可能会是这样。
如果是在其他的推演中,这样的危险已经足够让推演者丧命,可这个推演有着奇特的命数机制,或许所求更大。
“喂!”
忽的,雾中有人声传来。
很清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