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里响起接二连三的勒马声。
声音之低沉,听在虞幸耳朵里,特别像是在听郭德纲的相声。
“头儿,你早发现我们在转圈子了?!”镖师震惊地询问,询问中还带了一点质问的意思。
毕竟一发现就该说出来啊,他们体力没多少了,何必白白浪费!
虞幸带着笑,缓缓朝出声的那个人看了过去。
“你在怪我?”
那人一抖,随后耳朵脖子都红了,有些耻辱:“头儿,不是怪你,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我们绕圈子,我们本来可以——”
他的话没能说下去。
本来可以什么呢?在迷路的情况下早点睡觉?还是本来可以早点纠正方向?说实在的,黑灯瞎火的,他做不到辨认准确位置。
他自己把自己噎住了,虞幸却没打算轻拿轻放。
他笑容扩大,阴阴地逼问:“怎么不说了,本来可以什么?”
“我敢让你在这儿睡,你敢闭眼吗?”
“还是说你方向感非常好,有办法走出去?”
“又或者,你觉得是我让你绕了圈子,换做是你,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三连问下来,队伍里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其实地图早就被虞幸丢给了队伍里自称最会看路的那个人,那人走在队伍第二个,此时已经像鹌鹑一样,就差叫顶嘴的人别说了。
“一个个都很能耐,路都看不清,就想着睡觉了?”虞幸镖头的气还没撒完,他冷笑,“蠢货,死了倒是能睡个够,我还想问呢,没有我提醒,你们要多久才能发现不对?”
众人更沉默了。
寂静中,虞幸一脚踹翻了拿着地图的那个人,那人狼狈跌下马,摔得哎哟一声,然后不住的求饶:“头儿,是我不对,我瞎带路,您消消气,消消气……”
虞幸看都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