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不好惹气质盖过了相貌的影响,完美融入了当地的鱼龙混杂。
没错,还没下车,虞幸就已经对龙头镇有了“鱼龙混杂”的印象。
龙头镇是进过龙岭的绝佳补给站,虽然镇子不大,也不富有,但虞幸从车窗往外看,来来往往的路人中有不少装备精良的外地人。
有留在镇上做一些灰色生意的,有进山围猎或是倒斗的……虞幸进过墓宫副本,他知道倒斗下墓的人都是什么样。
总之,他看到了不少在外界无法出现的职业,想来是过龙岭一贯的风格——上头的人不管,不建设,下头的人自然而然就开始自己搞钱,而且搞得很不要命。
虞幸看了会儿,把目光从人身上收回,转移到更远的地方。
他在看山。
过龙岭蜿蜒绵长,从龙头镇任何地方抬头,都能看见因为距离而失真的绵延山影。
庞大的,巍峨的。
窒息的。
山脉堵住了所有方向,像无法越过的牢笼,哪怕是业江从中开了豁口,也还是挡不住层层山石的压迫。
龙头镇姑且如此,地图上找不到的酸与县,就更别说了。
下午三点多,小巴在镇上的汽车站停了下来,车上的人磨磨蹭蹭往下走,都把自己的行李包袱看得死紧。
虞幸从车门跃下,舒了口气,被迎面而来的新鲜空气扑了一脸。
车里太闷了,下来后果然好太多。
“如果是刚认识的你,早就吐了吧。”赵一酒在他旁边若有所思地端详一刻,自顾自地得出结论。
虞幸有些讶异他会主动提这个:“嗯?酒哥更喜欢一开始柔弱的我吗?”
赵一酒露出些许嫌弃表情,但演技不过关,让虞幸看出了些许口是心非:“……怎么可能喜欢一个病秧子,很麻烦。”
赵谋也下了车,不管他俩在聊什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