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哥的意思是让你顺着我。”虞幸舔舔干涩的嘴唇,“他真是个好哥哥。”
赵一酒:!
被听到了。
虞幸盯着赵一酒淡定的表情看,很快就在那常年没有什么变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懊恼。
他哈哈笑出声,很不理解地问:“我听力没有退化,你们打电话为什么不让我回避一下?既然要商量怎么安置我,怎么会出现这么低级的失误呀。”
赵一酒垂眼:“因为是队友。”
队友在身边,他们向来都会比其他情况下放松,尤其是现在甚至不在推演副本里,他也没有时时去思考虞幸的听觉是不是可以将电话听清楚。
他的腿又被碰了一下。
树皮粗糙,带来一种磨砂颗粒的刺痛感,他低下头看去,发现是一节碗口粗的枝干,没头没尾,从地板上拱起一截。
刚刚那根从墙上延伸出来的枝条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更多的粗壮枝干扭曲着从四面八方挤到这个房间里来。
仔细看的话,那些枝条并不是穿透墙壁或天花板伸进来的,而是来源于某种虚空,他们和眼睛能看见的物质并不处于同一层面,而是交叠着存在。
现在那些枝干越来越多,大有一种想把房屋填满的趋势。
“你在干什么?”赵一酒忍不住问。
虞幸摊摊手:“我就活动活动筋骨。”
他面前伸来一根非常嚣张的藤蔓,藤蔓的顶端弯了弯。
虞幸脑子里的某根神经被触动,依稀接收到了来自于藤蔓里的一抹意识。
【是主人,主人怎么是个人类?】
周围的植物虚影也开始叽叽喳喳。
【人类太弱了,但是主人不弱。】
【旁边这个人类就很弱。】
【你们瞎了吗,旁边这个明明也不算是人类,他一点也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