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是两种相反的程序。”温青槐知道女宿管能听见他们说话,所以只得尽量说些有用的,“羊毛毡是从无到有,将羊毛一点一点往上面戳刺,不够可以加羊毛,多了也可以将羊毛挑出来。木雕却是从有到无,确定轮廓的时候就要小心雕刻,多削下来一块边角料,可能整个轮廓就废了。”
他不知道赵谋懂不懂这些知识,所以一半是在对于赵谋说,一半是在说给女宿管听。
“你很懂雕刻——”女宿管果然插话了,听起来有点高兴。
“这些只是常识。”温青槐笑容谦虚,说出来的话却比较直白。
赵谋道:“温特同学很厉害,可惜我对雕刻并不精通,待会儿我就帮温特同学打下手好了。”
作为收集情报小能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温青槐现实里的职业就是雕刻家呢。
这个情报的源头还是虞幸提供的,当初虞幸在爱丽丝地狱的推演中就通过满大厅的石像雕塑猜出了温青槐的相关经历,推演结束之后,温青槐也没有瞒着虞幸,自己承认了自己的职业。
可以说女宿管的这个惩罚,恰巧是撞在了专业人士手上。
“真好,我马上就要拥有一个完美的婴儿雕刻了。”女宿管愉悦地回过头朝他们一笑,赵谋镜片后的眸光一闪,注意到了她纹丝不动的腿。
温青槐负责雕刻,他就必须趁这个机会拿点什么信息回去,当下,赵谋开始小心地环顾四周,寻找一切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橙黄色的灯放在床头柜上,墙面有着一块块墙皮脱落的痕迹,木床的床角也不平坦,暴露了一个个微小的坑洞。
床的对面是铁架子,上头摆着几本书和更多的杂物,大多数是常见物品,而且很朴素。
除了这些,房间里唯一的家具就是女宿管正在使用的桌椅两件套了,桌子自带抽屉,不知道里面放了些什么。
这些东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