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存在,也一定是跨越了时间和空间,从遥远的未知地方传到了此时此地的,他的耳中。
手指一阵剧痛,虞幸又清醒了不少,他面无表情地收回了在他控制下主动刺入指腹的指甲,放大后的痛觉让这样的痛苦上升到和锤子将手指碾成泥一样的程度,而后,他嘴角牵了牵,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
世界上的巧合,无非是另一种必然罢了。
这是……什么呢?
是他必然会得到的提示。
他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不仅仅是视线,还有思维。他伸出手去,触碰到沙发前面茶几上的一只玻璃杯,然后——
“彭!”
碎玻璃在地上飞溅,发出清脆的响声,在此时的寂静中,就像是一记敲动灵魂的重锤。
琳达略有一些惊讶地看向虞幸,却也没有什么针对的举动,只撇撇嘴,将手收了回去。
失去了她支撑的尸体软趴趴掉落在地,碎裂的心脏垃圾一样被琳达扔在了他的尸体旁边,他脖子的一排牙齿全部脱落,死得不能再死。
所有人和鬼都浑身一颤,回过了神,并且惊异于刚才的思想。
他们都很确定,要是没有一个像摔碎玻璃杯这样的声音刺激,他们真的可能永永远远的,在这里放空思想,一直停下去。
回过神后,刚才正在战斗的鬼物们因为行为惯性又打了两下才停止,不仅是画家和工作人员,就连冲进鉴画室的观赏者和混在里面的撺掇者都显得惊疑不定。
“发生了什么?”
“琳达!你在做什么!”
“你这个叛徒,难道是混在我们中的间谍!?”
“卧槽……”云肆摸着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发出了害怕的感叹,“刚才我差点就要觉得自己是一只不应该动的死猎物了,好险幸叫醒了我……”
顿了顿,他还自己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