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决策是否正确。”绯镜的语气明明挺平和的,但就是会给人一种孤傲和盛气凌人的感觉,她微微一笑,意有所指,“谁让你们即便是派人来,也只派一个没什么名气的普通成员呢?”
引渡人变了脸色。
绯镜大概是哀悼级当中十分少见的那种,只要别人地位不如她,或她没有看见别人的长处,就从不给别人面子,无论对方是谁的推演者。
毕竟还要合作,换一个人在这里,哪怕是神秘之眼的会长站在这儿,也不会指着沙漏公会中排名很高的引渡人说这是一个“没什么名气的普通成员”。
虞幸也瞅了她一眼,想起赵谋给的资料上对绯镜的评价——聪明、战术多变,贡献了很多资料,负责着神秘之眼大部分的新人培训和预备名额选拔,是神秘之眼公会运行的中流砥柱,尖锐、刻薄、自负、情商低。
他轻笑一声。
这些负面评价,像极了他以前对实验室里那些白大褂的研究员的印象。
所以,他对绯镜的印象并不好。
赵谋推推眼镜,他穿着的衣服似乎在上岸时被破坏得很彻底,上衣基本只剩下几片宽大的布条,裤子也破了很多大口子,好在多数聚集于膝盖周围,就让他看起来没有太过糟糕。
他的皮肤上有擦伤,有淤青,和其他人一样。
与之相比,眼镜像是得到了老天眷顾,毫发无损。
他听到了虞幸的笑,微微侧头,用一种意味不明地目光盯着虞幸的表情看,然后问了个无关的问题:“你看起来有点凄惨,遇到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虞幸回答。
“是吗。”赵谋有点兴趣。
他刚才从远处走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虞幸,明明大家的伤势都差不多,表情也都十分自然,但他就是会觉得虞幸比别人都凄惨很多,“看起来就很可怜”,也不知是哪种感官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