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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或许就是个小偷,偷到了运气,偷到了别人梦寐以求的能力,也因此离不开鬼沉树,需要终年守在这里,忍受另一种形式的囚禁和惩罚。
林也踏着楼梯走了上来。
脚步声让虞幸收回了分出去的注意力,他十分自然地指了指王座后面,就好像他站在王座前这么久就是为了观察现在所指的目标似的:“看到了吗,那里藏着一条路。”
王座位于这片空间最显眼的位置,王座前是无数让人眼红心热的珍宝,寻常盗墓贼踏进这里,恐怕一双眼睛就再也看不见别的东西。
更何况王座之后那光秃秃的、没有宝物光泽点缀的黑暗呢?
也只有虞幸、卡洛斯这些清楚财宝带不出去的人,才能这么迅速的发现黑暗中隐藏起来的暗道。
那是一条被石壁挡住的路,角度原因,只有王座周围那一小圈位置才能看到暗道,站在其他地方,都只能看到石壁。
“那应该就是出路了,真是好设计,除了坐在最高位的人,下面的人连出路在哪儿都看不见,我已经能想象到千年前妖道的势力里是个什么氛围了。”卡洛斯嗤笑,与其他二人一起往暗道走,“独裁者,暴君,将活着的下属带到墓宫陪葬,现在还活着的大概就她一个。恐怕那段历史上最丧心病狂的残暴诸侯都没她这么狠。”
虞幸道:“有时候,只有狠人才能活下来。”
卡洛斯意外地看他一眼:“听你这意思,你还有点赞成?奇了,我看你也不是那样的人……”
虞幸确实不是那样的人,他在人生的任何一个阶段,都不曾把他人无辜的生命当作自己实现目标的筹码。
但他确实狠过。
这也不妨碍他去尝试理解其他变态的心理。
他离暗道越来越近,淡淡道:“心理医生还能体会和干涉病人的心理呢,这不意味着心理医生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