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带已经完全枯毁。无法回话了。
他感受着自己逐渐流逝的意识,虽然知道死后一会儿就会复活,但这种濒死感和痛楚是实打实的。
他的呼吸中都透着浓郁的血腥味道,在这种情况下,他眼里染了些笑意。
脸部肌肉的神经早已失控? 无法配合大脑完成“笑”这个指令? 但虞幸就是觉得现在该露一个笑容出来。
因为他对自己心里那点毫无必要的心思感到有点自嘲,在已经发现了禁断之椅的古怪的前提下? 他刚才完全可以躲开韩心怡那一推? 甚至稍微用力一点站住,韩心怡就推不动他? 他完全不用陷入现在这种境地。
可是……他觉得,韩心怡虽然杀了很多人? 罪恶缠身? 但是起码完全没有害过他,嘴上说的喜欢虽然扭曲和变态,但也源自真心。刚才杀了韩心怡一条命,韩心怡都没有还手。如果说韩心怡欠了四位死者和死者亲近的家人们无法偿还的血债? 那他虞幸? 其实也欠了韩心怡一点东西吧。
虞幸想着,为了于加明、高长安等等为了正义奔波努力,心力憔悴的人们,自己也不可能放过韩心怡。
他更不可能和韩心怡在一起,助纣为虐? 偏向堕落。
韩心怡对他的感情他接受不了,也不想接受? 偿还不了,也没必要偿还? 但他就是……突然心软了一回。
他想还一条命给韩心怡,他杀了韩心怡一次? 就在她手里死一次? 互相抵消? 两不相欠。
瞳孔开始涣散,意识断断续续,身体上的痛苦和灵魂中的阴冷折磨着他,虞幸感到无边的疲惫袭上心头,视线越来越暗,他好像幻听到了一声自己的嗤笑。
是在笑他自己。
就……他也不是每一次都故意把自己弄得这么惨的,搞得他好像有受虐癖一样。
可能是老了吧,活得越久,竟然越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