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动了,他也往下一个浴缸后跑去。
“啊……谁……是谁……!!”断头人猛一回头,眼睛瞪大,眼珠几乎要从眼眶掉落下去,十分骇人。
它似乎一直处于愤怒之中,无论是一开始的嚎叫,还是现在好不容易说了点人类语言,声调都悲惨凄厉,就像临死前的最后挣扎。
一个浴缸藏住两个成年男性并不容易,所以虽然是癔发出的声音更大一些,但断头人注意到的是曾莱和槐待的地方。它僵着身体踩过去,头坠在旁边一甩一甩,感觉随时都能彻底断裂,如果它有目的性的走近,他们被看见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
曾莱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咬牙,手一伸,扔了个骰子出去。
骰子在水雾中咕噜噜滚出去,在地上旋转半天,一直滚到了衣柜们的前面,吸引了断头人的注意。
“……是谁?”它重复着这句话,走到衣柜那边。
就是现在!
曾莱和槐趁此机会迅速扑向浴室外,成功逃了出去。
癔不甘落后,几乎是在同时逃出,腿被杂物挡了一下,他慌乱中一踢,杂物发出闷响。
虞幸冷眼看着断头人发出愤怒的吼叫,后知后觉去追那三人,带起一阵阴冷的风。
一时间,他这个没来得及动弹的人,居然短暂的安全了。
哎呀呀……癔有点过了吧。
想吸引鬼物去追赌徒这件事,做的太明显了。
看来癔果然在针对曾莱,只是虞幸不知道原因。
他这么想着,从浴缸后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停止转动的骰子。
曾莱这骰子有些奇特,每一面的点数都红如鲜血,此刻,孤零零的“一”点朝上,仿佛在预示着某种厄运的到来。
下一刻,骰子原地崩解,散成了一小捧灰烬。
虞幸小声道:“看来这是个祭品……赌徒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