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铁锹,过去就要挖树。
刘婶见状,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弄乱自己头发,狂脱衣服,哭着大嚷道:“不要脸的小畜生又来欺负寡妇啊,快来人啊,来人啊……”
眼见她衣服越脱越少,我只得把铁锹给丢了,跑出门。
不急一时,改天我必然把小桃树给挖了!
刚出门,刘婶却停止狼嚎,叫我站住,甩丢了一个信封出来:“在你破枕头套下面找到的,我可没拆啊!”随后,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我们:“你,还有那些不正经的女人,以后再也不许踏进院子半步!”
信封上是二叔的笔迹,上面写着“吾侄何方亲启”。打开来一看,里面就一行字:“何方掌门,请替阴山派退休老同志何大同还仇债。注:叔债侄还,天经地义,不还打到你吐血身亡,看好你呦!”
下面还画了个微信表情似的阴险笑脸。
我气得当时就把信给撕了。
这确实是二叔的口吻。
我从小到大,每次犯了错,他抡起棍子就打我身后,口头禅就是“打到你吐血身亡”,他现在已经跑路了,竟然还拿这句话来威胁我!
夕颜在外面也听了个明白,表情怔怔的,显得很不好意思。
我现在彻底成了无家可归之人。
全身上下只剩几十块钱,还欠着陈诺医药费五十万。二叔一堆仇家债主也不知啥时候会找来,简直要疯了。
“看见没?地主家也没余粮,你别跟着我了。”我转头对夕颜说道。
夕颜咬了咬嘴唇,说道:“我去帮你把宅子给抢回来!”
“你可拉倒吧!我们现代人讲契约精神,你以为是古代,全靠拳头说了算?”
“那我们住哪里?”夕颜美眸布满疑惑。
她是没听懂还是真傻?!
“桥洞,行吗?”我无语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