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一叫,满脸懵逼起来。
我觉得莫名其妙,打开纸张一看,顿时热血上涌。
一张盖章的公证书,上面有二叔亲笔签名,明白地写着,将房产全部赠与刘婶。二叔的字我认识,这张公证的章也假不了。
可这都啥时候的事儿?
这宅子可是我安身立命之所,以后指着它娶媳妇呢,咋就突然赠与刘婶了!
我赶忙进屋,扯住正收拾东西的刘婶:“婶,你可得把话给说明白喽。”
刘婶边捡我衣服,头也没抬:“你好歹读过大学,字认不清楚吗?你二叔把房子给了我,这地方是我的了。你今天就搬,必须搬!”
她平日待我挺好,怎么今天像变了一个人!难不成这些年她接近二叔,全为了这套宅子,或者说,二叔某天酒喝大了,稀里糊涂地被她骗签了字?
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二叔可是倒爷出身,老炮一个。即使他喝大了,酒醒之后,他也有一千种办法把公证给废了。
陈诺捂住脑袋走过来,问我咋回事呢。
我没工夫搭理她,坐在椅子上,对刘婶说:“你别瞎忙活了!我二叔干了半辈子倒爷,好不容易攒钱才买下这套宅子,哪儿能说搬就搬?我二叔现在住着院呢,说啥也要等他出院之后,咱们彻底掰扯清楚再说!”
刘婶冷笑着,拿出手机:“小兔崽子,你二叔今天一大早还给我发了信息,他住个屁院!”
拿过手机一看,信息写着:“望妾处江悠悠,化为石不回头。陋室一栋,不负多年情深。何大同敬上。”
确实是二叔号码,发信息的日期还是今天早上!
我这几天都在处理急事,单病房里有护工,也没去医院,莫非二叔已经醒了?!我赶紧叫陈诺打电话给医院确认一下。
自己则急忙拨打二叔的手机,结果显示已停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