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疼爱,二叔虽然脾气不大好,却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把老头当爹又当妈看,看他现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不禁眼眶发热,揪心难过。这一年多他成天醉生梦死,我也没咋管过他,发展至今,竟然快把自己给喝死了。直到护士催我快交费,我才如梦方醒。
可活人要被尿憋死。
所有家当掏出来,才三万多块钱。
护士意思,这些钱只够今晚费用,如果幸运,彻底治好要四五十万,叫我赶紧想办法筹钱。
我卖肾也筹不到这么多钱!
赶紧回家,准备翻一下二叔以前干倒爷时的阴货,能卖多少卖多少。
可回家一看,那些平日里二叔爱把玩的玉佛、簪子、檀珠、蜡蟾蜍等零碎玩意儿,全不见了。
不仅如此,打仙桩的法器,甚至那柄破木剑,也不翼而飞,一点痕迹都没有。
家里也不像进了小偷的样子。
莫非老头子藏起来了?
那些玩意儿值不了几个钱,他平时都不大爱惜,这个时候藏起来干嘛!
翻箱倒柜找一晚上,鸡毛都没寻出来一根。
无奈之下,我只得返回到医院。
二叔手术已做完,从icu转到一个单病房,人昏迷着。
我见护士来换药,问病人情况怎么样。护士说,状态已稳定,至于啥时候醒,要看病人自身修复情况。我稍微放心,问她钱缓两天成不成,我得去想办法。护士回答,昨天你女朋友已经替你交过钱了,不然怎么可能有单人病房住。
女朋友?
我突然想起,陈诺送我们来医院之后,我因担心二叔,一直没搭理她。
莫非她替我把医药费交了?
正在此时,陈诺进来了,手里提了个保温饭盒,何方,快来吃饭。
我问她是不是帮我把钱交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