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这是谁的人。他从未在此人面前说别的话。
所以,小太监罗成想要收集张昭心怀怨怼的证据的企图只能落空。因为这具年轻的身体里面的灵魂不年轻啊!
王公公坐在椅中,咧嘴一笑,嘴里无牙,道:“张舍人今日进来,器宇轩昂,一反常态。想必是进东宫的事有着落,这礼仪学不学都无所谓了。咱家年纪大了,正好休息休息。”
张昭大感惊讶,他自己感觉他今天并没有什么不同。
王公公眯着眼睛笑起来,“张舍人不必如此。咱家在宫中当一辈子差,干的就是察言观色的活儿。何况,你在我这儿学习都快半个月,这有何难?”
高人啊!张昭收敛惊讶,拱手道:“王公公厉害!在下这些日子眼拙。”
王公公笑笑,挑明道:“都是小技巧。张舍人跟着我在这里学习十几天的宫中礼仪,难道会是真的坐以待毙?今日不是要走了么?”
张昭听出点话头来,“坐以待毙?”不是一个困境而已,需要用这么严重的形容词?
王公公道:“是内官监太监徐智将你压在这里学礼仪。日后东宫问起来,这事就会闹开。我就是替罪羊,而你的名声会受到打击。而且,宫中之人将会看清你的根底。”
张昭恍然明白,致谢道:“谢王公公提点。”
王公公笑着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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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华殿中。
太子朱厚照在文华殿中上课。今日又是翰林侍讲学士王华的课。
在王华开讲《孟子》没一会儿后,朱厚照坐在案几前,看看忠厚老实的王华,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可以开始装头疼。
王华讲解完这两句:行仁政而王,莫之能御。忽而感慨道:“殿下,十月份小王子诸部寇大同。臣听闻殿下点名要张昭参赞军务,然而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殿下不要信此人